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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九 善喜王本生谭

[菩萨=帝释天]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住于近舍卫城之弥迦罗母高楼(鹿母讲堂)对大优婆夷毗舍佉之得八愿所作之谈话。某日彼女于祇园精舍闻法后,谓将于翌日晨旦供养招待世尊与比丘僧伽,后彼离去。然当夜过半,四洲降下绵延大雨。世尊告比丘等:“汝等比丘!如祇园之降雨状,四洲皆降。汝等比丘!使身体濡雨,此为我于四洲所降最后之大雨。”于是佛与比丘等皆依神通力由祇园消失而现身于毗舍佉之邸宅。

优婆夷见之叫曰:“诸友!实甚奇妙,诸友!不可思议。如来有大神通,有大威力!洪水起而达于膝,洪水起而达于腰,然即皆无使一人比丘之濡足与衣者。”使彼女身毛竖立,心扬喜气。于是以佛为上首,招待比丘僧伽。食事之行事完毕,向佛作如次之告白:“世尊!实予愿向世尊乞愿。”“毗舍佉!诸佛如来实为超越诸愿者。”“世尊!此乃适当之愿,不能非难者。”“如是汝说,毗舍佉!”

“世尊!予平生对比丘僧伽发愿布施雨季用之外衣、来客之食物、出行者之衣物,病人之食物、看病人之食物,病人之药及日常之粥。又平生发愿向比丘尼布施浴衣。”佛继问曰:“然则,毗舍佉!汝望得如何之利益向如来乞八愿耶?”彼女语所愿之利益,佛言:“善哉,善哉!毗舍佉!汝毗舍佉!汝望此利益向如来乞求八愿,实为甚善。”佛许毗舍佉之八愿。听许八愿后,述礼出发而去。

某日佛住于东园时,法堂中开始如此议论:“诸友!大优婆夷毗舍佉虽为女人,然由十力者[佛]许可得八愿。”佛出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毗舍佉由我许可诸愿,非自今始,前生即已许可。”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弥絺罗善喜王治国时,生得一男子,名善喜王子。彼成长后,思欲往得叉尸罗学习学术;彼往彼处,坐于城入口之堂前。时波罗奈王之子名梵与王子亦往彼处,恰亦坐于善喜王子所坐之凳上。彼等相互询问,彼此相亲,一同往师尊前,付教授金,修习学术。不久学术修了,向师尊乞暇,归路时一同稍行,立于歧路时互相拥抱,为守友情,彼此约束:“若予生男子,君生女子;或君生男子,予生女子,我等彼此互通婚姻。”

彼等治世时,善喜大王生一男子,命名彼为善喜王子;梵与王生一女子,命名彼女为善慧公主。善喜王子成长后,往得叉尸罗学习学术归来。尔时,父王为彼灌顶,思欲使即王位,王思:“予友波罗奈王有女,以彼女为彼第一之妃。”于是为彼女多以赠物,遣大臣等前往。

彼等前往未到着时,波罗奈王既已问其妃:“贵妃!为女人最大之苦为何?”“共有一夫之女,由怒而来之苦,陛下!”“如是贵妃!为使我等唯一之女善慧公主免受其苦,我等只与娶一人之人婚配。”彼等大臣到来,就彼女问名时,王云:“诸卿!予确曾于前就予女与予友约束,然予等不愿将予女投入群女之中,予欲嫁予女只一人得彼之人。”

彼等大臣向自己等之王前遣送信息,王闻之不悦:“我等为大国,弥絺罗城周围有七由旬,国境亘三百由旬,宫中至少须持一万六千之女人。”然善喜王子闻善慧公主具备美容,只闻而未见,心已为所虏:“予只欲得彼一人,予不欲一群之女。唯请迎彼女一人前来。”彼遣使告其父母,彼等不能打破其意志,送付诸多之财物,使众多之从者迎彼女前来,为王子第一之妃,一同灌顶即位。彼善喜大王以正法治世,与彼女相爱而同栖。

然彼女住于王家一万年,不能生男育女,市民集于王庭毁谤。王云:“此为何事?”众云:“无他缺点,唯王无守王统之男子。王只夫人一人,而我等之王家至少须有一万六千之女。王持一群之女,其中有一福德之女,亦将得一男子。”王云:“卿等是何言哉?予守不持他女之约束,不能出为谎言,予不欲一群之女。”于是彼等为王拒绝而去。

善慧夫人闻彼之言自思:“王概为真实之言故,而不使他之女等前来。然予自将为彼选来。”于是彼女为妻之同时亦兼立于王母之地位,依自之所好,选刹帝利之女千人,大臣等之女千人,家长等之女千人,以任何人为对相之歌女千人,共为四千人带进宫中。彼女等住于王家一万年,亦未生男育女。依同等之方法,别又各三度带来,彼女等亦不得男子与女子。如此先后共带来一万六千人,经四万年与彼女一人度过之一万年,共五万年。

于是市民再度集会毁谤。王云:“此究为何事?”市民云:“大王!请王命令诸女愿生男子。”王云:“甚善。”王依言谓彼女等:“贵女等!今后乞愿得生男子。”自此以后,彼女等不断求愿,敬拜种种之神,行种种之誓行,但仍不生男子。于是王向善慧夫人云:“贵妃!汝应求愿愿生男子。”彼女云:“诺!”彼女于十五日之布萨日行八支具足之布萨,于寝殿犹续思八戒,愉快坐于寝床。他之女等为山羊之誓、牛誓,于公园行之。

依善慧夫人之戒力使帝释天之宫殿震动。帝释天巡回善思:“善慧夫人乞愿求生男子,应授与一男。然不能任意授与一男,须与彼女适当之子。”于是探求,见有笼作天子,彼即为具足福德之人。彼于前生住波罗奈,彼于播种时,往田地途中见一辟支佛,彼向农奴等云:“汝等播种。”彼自己回返,引导辟支佛至于家中飨餐。彼与其子同以乌昙跋罗树造有壁之土台,以芦草造壁,结草庵、安置门户,造经行台,使辟支佛止住于彼处三阅月;于雨安居终了时,父子二人施彼三衣而去。于是先后使七人辟支佛住此草庵,皆布施三衣。父子二人为作笼者,于恒河之岸采竹时见辟支佛,皆如是为之。彼等于死后,生于三十三天,往返上下于六欲天之间,不断逍遥享受天之荣耀快乐。彼等于尔时转生,发愿欲生上方之天界。

帝释天认知其中一人将成如来,到彼等天宫之门口,问候而向彼云:“祝君平安!君须往人间界一行。”“大王!人间界实甚可厌,使人不愉快。住于彼处诸人,植诸布施等之福德,望生天界。予往彼处,将欲何为?”“友!贵君于天界能享乐之幸福,可于人间界亦享乐之;可住于二十五由旬高之宝玉瑶台,望汝应允。”彼于是承诺。

帝释天得彼之受诺,为隐者之装,往王之宫园,于彼女等头上之虚空逍遥而现姿云:“予向任一女人授男子之愿,何人欲得男子之愿?”“尊者!请授与予,请授与予!”彼女等伸出数千只手。于是帝释天云:“予向戒行正当之女等授子,汝等之戒如何,行又如何?”彼女等将上伸之手放下云:“若授与戒行正当者,请向善慧夫人之前出之。”彼翔行于虚空,立于彼女寝室之窗前。彼女以非常畏敬近前开格子之窗云:“尊者!贵君授男子之愿与戒行正当之女,果为真实?”帝释云:“唯然,予授。”“如是请授与予。”“然汝之守戒为何,请试言以观,若合予意,愿授与汝。”彼女闻彼之言云:“如是请闻。”为述自己之戒德,唱十五之偈:

    喜妻为大后    最初被导来

    善喜与予婚    经过一万年

    婆罗门!予之身语意    皆为持正觉

    毗提诃国王    建都弥絺罗

    吾敬善喜王    于前亦于后

    此等真实语    隐者!为生男子故

    予言如诈伪    予头裂七处

    夫父与我姑    夫母与我翁

    彼等生限内    婆罗门!为我教导此

    喜法之行者    予悦不伤害

    昼衣侍彼等    曾无疲倦容

此等真实语故……乃至……

    一万六千女    与予共为妻,婆罗门!

    然而从未有    彼此起妒忿

    予喜彼女等利益    任何之女予无憎

    予怜彼等为侧室    常与比并如自己

此等真实语故……乃至……

一〇

    奴隶奴仆与使者    以及其他之从者

    使用彼等常依法    颜容柔和不动怒

一一

此等真实语故……乃至……

一二

    沙门婆罗门    他之乞食者

    常以清净手    饮食为飨餐

一三

此等真实语故……乃至……

一四

    十四十五夜    半月第八夜

    神变分之际    具足八支斋

    予为行布萨    身常守持戒

一五

    此等真实语    为生男子故

    予言如诈伪    予头裂七处

如是彼女以百偈千偈述德,实则其德亦无限际。彼女以十五偈述起自己之德时,帝释天虽然自己有诸多应为之事,但仍不遮彼女之谈话而聆听:“汝之德实为众多且未曾有。”彼称赞彼女唱次二偈:

一六

    一切汝正德    王女!国中遍名声

    善女人!汝德汝存知    汝自赞汝德

一七

    正生刹帝利    高生有荣誉

    毗提诃之主    彼为正义王

    今生为汝子    汝须善教养

彼女闻彼之言,心意欢喜,为向彼询问,唱次之二偈:

一八

    汝身不涂油    不为尘垢障

    立于虚空中    快言彻我胸

一九

    汝为天神耶    隐者大神通

    缘何来此处    告予汝为谁?

彼为告彼女,唱次之六偈:

二〇

    诸神尊帝释    集于善法堂

    我具有千眼    为汝来此处

二一

    生类之世界    有女住安静

    德高思虑深    崇姑忠实妻

二二

    聪明且智慧    行纯之妇女

    非人之诸神    欲来见人女

二三

    贵妃!汝依善所行    又因宿世善

    今生于王家    充满一切爱

二四

    王女!此即汝之德    得获两种彩

    死后生天界    今生有荣誉

二五

    聪明之妃    善自守法

    尚得永安    往我天界

    三十三天    我喜见汝

帝释续云:“天界我应为之工作尚多,我将去矣,汝勿怠。”于是与彼女教诫而去。

于是笼作天子于天晓之时,由天降入彼女之腹,再生人界。彼女知此而告王,王行护胎之式;经十阅月,彼女生下一男,双亲为彼命名摩诃波罗那。两国之住民皆来:“主君!我等赠王子之乳料。”于是每人各投一枚金币,于王庭成一堆积。王虽拒绝,但住民等曰:“主君!此将为王子长大时之费用。”终不再取而去。

王子以大尊敬而养育之,成长至十六岁时,于一切之学术,已达圆熟。王思考王子之年龄,向王妃云:“贵妃!我子灌顶之时,应为彼造一精神愉快之瑶台,举行灌顶仪式。”彼女云:“甚佳甚佳,大王!”妃亦承诺。王召家相师等:“诸卿!选一工匠,于距我住居不远处,为我子建一瑶台,我将为彼行王位之灌顶。”彼等:“谨遵王命。”为之检察地点。

恰于此时,帝释天之座示现热相。帝释天知其缘由,呼毗首羯摩:“卿!汝行,为摩诃波罗那王子建造纵横各半由旬,高二十五由旬之宝玉瑶台。”派遣前往。彼以天工匠之服装,往工匠等之处,谓工匠曰:“汝等且往,朝食再来。”彼遣去工匠后,以棒敲地,即时建起如前述之七层瑶台。

王为摩诃波罗那王子一同举行瑶台祭礼、天盖祭礼、成婚祭礼之三种祭礼,于祭礼之场所,两国之住民斋来参集。祭礼经过七年之久,而王不召还彼等,彼等之衣服、装饰、硬软之食物等,一切为王家之物。

彼等经过七年之时,开始发出非难,善喜大王问:“此为何故?”彼等云:“大王!我等乐于祭礼之间已过七年,何时祭礼始行终了?”于是王云:“予诸亲爱者!我子前此无有笑容,彼如发笑,汝等可归。”于是大众巡回鸣击大鼓,集聚演艺者千人,分为七组舞踊,而不能使王发笑。何以故?彼已见天之演艺,而对此等之舞踊不感愉快。

尔时有秃耳与黄耳二人,为善巧之演艺者,二人誓言:“我等将使王笑。”于是秃耳于王宫之门前建起奇大命名无双之庵罗树,以粗绳上抛,挂于树枝,然后循绳攀登无双之庵罗树。此无双之庵罗树实为毗沙门天之庵罗树,于是毗沙门天之奴仆等将彼擒拿,切落大小肢节抛下,而其余之演艺人等将其肢节结合注水,而前之演艺者则被花之上衣与下衣,起立歌踊;但摩诃波罗那见此决无笑容。黄耳演艺者于王庭堆积木材,彼与自己伙伴一同入于火中,火消之时,向积木注水,彼与伙伴皆被花之上下下衣,起立歌诵;王见此亦不见笑容。

如是彼等不能使彼发笑,颇感困惑。帝释天见其事,遣天之演艺者:“亲爱者!汝行,使摩诃波罗那发笑。”于是彼来此处,立于王庭空中,使见其半身之舞踊。即只手、只足、只眼、半边之齿列之舞踊,摇摆震动,而其余之半边则完全不动。摩诃波罗那见此,面现微笑;然而观者大众则哄笑不能抑制,心念不能保持镇静,手足摇幌,跌倒在王庭之上。尔时祭礼到此告终。残余之话,由以下:

    王名波罗那    宫殿有黄金

依摩诃波罗那王本生谭(第二六四、汉译南传藏第三十四卷六一页以下)与以说明。摩诃波罗那王作布施等之福德,尽寿命实往天界。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如是,汝等比丘!毗舍佉前生亦由我得愿。”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摩诃波罗那是跋陀罗,善慧夫人是毗舍佉,毗首羯罗是阿难,帝释实即是我。”

四九〇 五者布萨会本生谭

[菩萨=苦行者]

序分

此一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入于布萨会之五百优婆塞所作之谈话。尔时佛于法堂,坐于四众中央之庄严佛座之上,心境慈爱,观见诸人自思:“今日将为优婆塞关联之说法。”而向优婆塞等言曰:“汝等优婆塞!汝等于此处入布萨会耶?”优婆塞白佛:“唯然,世尊!”佛言:“汝等为此,实为善举。实则布萨会乃为昔日贤者等之习惯,昔日贤者等为制御贪欲等烦恼,而住止于布萨会中。”佛应彼等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摩揭陀国等三国之间,有一森林。菩萨生于摩揭陀国婆罗门之优良家世,成人后舍爱欲而出家,入彼森林,结庵而住。距其庵不远处有一深竹林,其处有一鸠与自己之妻一同居住,一蚁穴有蛇,某一茂林有豺,某一茂林有熊居住;此四物时时往仙人之处闻法。

某日,鸠与其妻一同出巢,为探寻食物而出发。雌鸠行于其后,为一鹰捉去,雄鸠闻妻之悲鸣,返回观望,见鹰运妻而去。鹰杀泣叫之雌鸠,予以吞食。鸠与妻别,由爱情燃起之悲哀而痛心,彼思:“爱情使予非常苦恼,在不能制御之内,实不欲探食。”彼绝食而往苦行者之近处,为制御爱情而加入布萨会中。一方蛇亦欲探求食物由住处出来,于前村牛之往来处觅食;尔时村长之全身纯白美丽之牛,因取食物,在蚁穴上面用膝行步,用角突土为戏,蛇惧牛之足音,入往蚁穴之中,尔时牛用足踏来,是故蛇怒啮彼,牛于是殒命。村民闻牛死去,皆一同出来,对牛哭泣,用花环供养,掘穴埋葬而归。蛇于彼等去后出来,彼思:“予为怒而杀生物,使诸人之心悲哀。今于不能制御此怒之内,不欲探求食物。”而归来往庵中,为制御此怒,入布萨会,坐于一方。同时豺亦为探求食物而行,彼发现一匹死象:“予得一大食物。”彼心欢喜,往近前啮象之鼻,恰如啮柱时之状,且味亦不美;彼往啮牙,如同啮石时之状;啮腹如同啮笼时之状;啮尾如啮铁皿时之状;啮尻如同啮干酪果子之状。彼因贪食,进入内腹之中,于是饿时食肉,渴时饮血,横卧时,有内侧与肺为遮蔽,彼如是思想:“此处为予整备饮食与寝床,更何须有往他处行之必要?”于是彼喜而不出,住于象腹之内侧。而其中渐为风与热使象之死体干枯,肛门之出口紧闭,豺于腹中痛苦,肉血渐少,身呈黄色,彼寻觅不得外出之方法。某日不时生云降雨,肛门柔湿,现出隙缝。豺见有穴,思由此穴逃出,以头触击肛门,但通路狭窄,急往出口之处钻动,使身体受伤,因肛门之阻塞,豺之身毛皆拔,如同棕榈之树干,无毛而出。于是彼思:“予为贪欲而受此苦恼,今于不能制御之内,不欲往求食物。”于是彼往庵行,为制御贪欲入布萨会,坐于一方。

熊由森林出来,彼为激烈欲望之捕虏,往末罗国之前村,村民等见熊来大叫:“熊来!”手持弓棒,包围熊入茂密之处;彼知已被多人包围,奔出逃窜,彼于逃窜之时,为弓棒所击打,头部负伤滴血,归还自己之住居。彼思:“此苦乃为我之激烈贪欲所致,今在未能制御之内,不去选择食物。”于是往庵而行,为抑制激烈之贪欲,入布萨会,坐于一方。

苦行者以自己之出生尊贵,起高慢之心,不能入于禅定,尔时有一辟支佛,知其高慢,自思:“此非卑者,彼乃成佛之人物,于此劫即将成为一切智者。予将使其高慢得以制御,到达禅定。”于是彼由自己所坐之草庵出来,自北部雪山而下,坐于彼苦行者石板之上。苦行者出,见他人坐自己之座席,彼因高慢不能自制,来至近前,弹指鸣声云:“汝应识相,卑下者!汝非人之和尚沙门,为何坐予之座位?”于是彼曰:“善男子!何故尔为高慢?予为辟支佛智慧之知达者。尔于此劫将为一切知之觉者,乃为成佛之人物,满诸波罗蜜,经如是如是之劫而成佛,成佛时将名悉达多。”于是将名、姓、族及第一弟子等悉皆告之,并云:“尔何故高慢粗暴?于尔实不相应。”彼与以教诫。苦行者虽受如是言后,并未向彼敬礼,亦未问及何时成佛,于是辟支佛云:“尔应知尔之生不如予之德之价值伟大,若尔能修行,亦将如予之飞行于虚空。”于是升至虚空,以自己之足尘,于彼之结发之上,撒一圆圈,往北部雪山而去。

苦行者于彼行时,为悲痛所袭,彼思:“此沙门以如此沉重之身体,而如木桶之状,悬空而步行。予自请生身尊贵,而向如是之辟支佛不与敬礼,亦未问予何时成佛,此予之出生又有何益?此世惟有戒行,最为伟大,予之高慢增上,必将堕入地狱。在此未能抑制高慢之内,将不往探求树实。”于是入草庵,为制御高慢入布萨会,坐于筵席之上。此贤善男子制御高慢终了,行十遍处,实现神通与禅定,于是往经行台之一端,坐于座席之上。

尔时鸠等近前飞来,敬礼坐于一方。大士问鸠曰:“汝等前日此时未曾来此,而往探求食物,今日入布萨会耶?”“唯然,尊者!”于是彼问:“是缘何故?”而唱最初之偈:

    鸠!今尔满足少    尔不欲食物

    忍耐饥与渴    鸠!何故取布萨?

鸠闻之唱次之二偈:

    吾与雌鸠满贪欲    两者皆乐居此地

    尔时鹰捉雌鸠去    予无彼女失爱欲

    数多之姿别彼女    由心起苦吾烦恼

    是故吾入布萨会    贪爱于吾不再起

鸠自己说明参加布萨会时,大士又向蛇等各各问之,彼等亦说明原委。以下为问答之偈:

    曲行逼行者!    有二叉舌者

    牙装有剧毒    忍耐饥与渴

    尔长身之蛇!    何故入布萨?

    村长牛有力    肉隆且震奋

    行近来我方    心恐吾啮彼

    牛痛心苦闷    毒发而身亡

    是故村人出    泣叫来近前

    故吾入布萨    吾怒不再起

    腐肉墓地多    食物心不喜

    忍耐饥与渴    豺!何故入布萨?

    吾入大象腹    乐贪象尸肉

    暑风激日光    肛门出口干

    尊者!吾瘦为黄色    吾无出行路

    大云突降雨    肛门出口湿

一〇

    尊者!吾由肛门出    月现罗睺口

    故吾入布萨    贪欲不再起

一一

    蚁穴之塔蚁    前此尔杀食

    忍耐饥与渴    熊!何故入布萨?

一二

    蔑视自己家    激望末罗村

    诸人由村出    弩弓将吾伤

一三

    头伤足出血    再归自家来

    故吾入布萨    不再起激望

如此四者说明自己之参加布萨会而立,向大士敬礼,问曰:“尊者!由先日此时,尊者皆前往探寻树实,今日未往,何故入布萨会?”于是唱次之偈:

一四

    尊者!我等答尔问    凡从智慧说

    尊者!我等重问尔    婆罗门!何故入布萨?

于是彼向彼等说明:

一五

    无污辟支佛来庵    暂坐之时彼语我

    尔时语我未来事    名姓与行一切语

一六

    我向彼足不敬礼    高慢所缚不问彼

    是故我入布萨会    我愿高慢不再起

大士如斯自语入布萨会之原因,教示彼等,告别而入草庵,彼等亦往各各自己之场所。大士不舍禅定,成应生梵天界之身,而他之诸物亦依彼之教训而安立,得成应生天界之身。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等优婆塞!此实为昔之贤者等之习惯,汝等应住于布萨会。”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鸠是阿那律,熊是迦叶,豺是目连,蛇是舍利弗,苦行者即是我。”